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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死呀,可没有那么容易呢。姑母的宝藏在哪里?”
“没有......”
何清珏的声音嘶哑模糊,不似活人。
何莹掩着鼻子,看着躺在地上那一道单薄如绢纸一般的身影,心中生出一阵快意。
终于,无论是后位也好,还是高贵的身份也好,都是她的了。
石闵眼中藏着一分阴沉,何莹嘴里面说的那一支军队连头绪都没有,这个女人就要死了。
滚烫的参汤叫何清珏回光返照一般的睁了眼,但是眼睛里面没有焦距,连拳头也是紧紧握着的。
石闵忍着恶心上前摇晃着她,但是他嘴巴里面喊着的话,何清珏一个字也听不见。
何莹死死的掐着何清珏的肩膀,小声的说了一句话。
“当年太后可不是病死的,你个蠢货,到死也还被蒙在鼓里。”
何清珏没有焦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何莹。
何莹还在继续说着:“太后下葬的时候,口鼻出血,一看就是被人毒死的。也就你这个蠢货还觉得是病死的。”
何清珏已经看不见人了,但是嘴里面还在说着。
“姑母养我十五年,她死得时候,我不在她身边......”
何莹嘴角生出了恶毒的笑。
“不仅如此,凶手都善终了,你还不知道那人是谁。”
“你知道凶手是谁?”
“她在你面前晃悠了十几年,活的比你还长命。就连我和闵郎,也得感谢她呢。若是没了她撮合,我跟闵郎还不能够有今日。”
何清珏眼睛血红,她手里面握着一根石榴石簪子,如今已经断成了两半。
“何莹,你好狠。”
银光一闪,却被何莹架住了。
“闵郎,救我!她疯了。”
石闵大惊之下朝着那人就是一掌。
本就轻飘飘的身体如破败的风筝一般落了地,何清珏的嘴角蠕动了一下,不知道念得是谁的名姓。
她手里面还死死的抓着半根折断了的簪子,簪子头上是仅剩下的最后一颗红宝石。
何莹眼睁睁的盯着地上的人,道:“闵郎,她在说话!”
“姑母......我错了......你是对的。世间男子,唯有一个对你好是最最不可信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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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烨朝天启十五年的冬天极冷,传闻当朝唯一的外姓公主刚一回了宰相府,就迅速的染上了风寒。
如今何清珏的清韵小筑里面,就挤满了手忙脚乱的人们。
外姓公主刚一归家就发起烧来,并且持续高烧不退,论谁见了都在只能够说一声宰相家里面风水不好。
若是这个公主是个不受宠的也就罢了,偏生这公主还是太后的嫡亲侄女。
大烨朝谁家的贵女都会把进宫面见太后当做无上的荣耀,可惜,人家定阳公主就是住在太后身边的。
这样的人要是真的给一场风寒烧出个好歹来,不说宫里,就是丞相府都要这一屋子的奴婢们死。
婢女端着一盆水,还没有长开的脸上有几分怯懦。